Aukobre

潤智/飛

/不喜勿喷/

(去年疫情时候写的了一直不敢发出来)

只是喜欢用繁体字!





後來松本潤被命令不能打開的那扇門在那人離開後的幾個星期被他破開,鎖眼被堵住的黏糊感以及暴力破門時發出的巨大聲響如灰塵一般蒙住了松本潤的眼,白熾燈閃爍幾下便將整個房間露出全貌,一排排的畫布和畫框,散落一地的畫紙與顏料全部標上了那人的名字,還有正中間擺放著的還未完成的,松本潤的畫像。

「而我聽見下雨的聲音,想起你用唇語說愛情」

 

東京的梅雨季著實讓松本潤感到不爽,比如早晨起床後才發現咖啡機壞到已經不能出水,比如剛出門擦的鋥亮的皮鞋就被泥水沾髒。好友開著車說等他先去拿點東西再送他去機場,松本潤一向很看重時間,說了幾句不要耽誤了班機就隨他去後就倚著胳膊閉目養神。車子駛到哪裡去他也不知道,看樣子似乎是哪條巷子裡開的不知名的畫展,松本潤又再一次吐槽到這些年頭的藝術家非要整這麼文藝,在與好友交談過後便坐在長廊上看馬丘比丘山的資料。

 

等了十分鐘還未見好友的身影,看了看手錶似乎離起飛還有點時間,紙杯裡的咖啡已經見了底,實在無聊透頂的松本潤決定去畫展裡逛逛,說是畫展其實更像是藝術展,小到一個個黏土雕塑大到掛在展覽館中央的那一幅似乎有八十寸的複雜畫像,規模竟然比松本潤想像中的要大,然後才發現這位畫師的畫風竟意外的符合自己的品味,腦袋裡思考著想把那幅畫著駱駝與建築物的炭筆畫放到自己的臥室裡應該再合適不過,卻突然被身後的人拍了拍肩膀嚇的回過了神。

 

好友笑嘻嘻的介紹著這是畫展的主人大野智,來者見到松本潤似乎有點害羞,乾脆只是笑笑低了低頭,松本潤禮貌的握了握手但還是在心裡吐槽著這個小個子怎麼一點也不禮貌,正想拉著好友離開這個地方卻被好友說的一句話嚇得合不上下巴。

 

「大野君是這次和你同行的畫師」

 

在松本潤還未緩過神來的時候兩人便已經登上了去秘魯的飛機,大野智好像什麼話也不說只是靠著窗戶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路,對松本潤遞過來的飛機餐也只是什麼也不說全部吃光,然後繼續戴著眼罩睡著了。松本潤對大野智的印象也只是一個不懂禮貌的畫師,卻沒想到一個個字比自己矮不少的男人力量卻可以那麼大,原因是這個貓背的男人竟然拿著自己的行李箱一聲不吭的爬了好幾條山路。

 

在秘魯的旅館安心住下已經是幾天之後的事情了,松本潤早早制定的計畫表卻因為大野智的加入變得一團糟,他本來就不擅長發脾氣,在看到大野智那張麵包臉上彎彎的八字眉後便也沒了脾氣,以松本超高的行動力不到幾個小時便又重新制定了一張表格出來,除了報社專門要拍的地方之外還特意留了一點空閒給大野智畫風景。畢竟他是靠畫畫維生,松本潤是這樣說的。

 

松本潤在馬丘比丘山腳下擺好了三腳架,調整著角度告訴身後的大野智幫他拿一塊鏡頭,然後被一聲不響出现在自己身後的大野嚇的把剛固定好的三腳架推散。松本潤又一次吐槽著大野的無聲無息,然後看見有著麵包臉的那人拿出手機敲打著什麼。

 

「我不會說話,松本桑」

 

松本潤終於想通了為什麼在初見的時候那人輕輕的捏了捏自己手心的含義,以及為什麼這麼多天他一句話也沒有說過,松本起初以為他只是靦腆後來發現是真的不對勁,直到現在才發現事情的原委,他紅著臉對著大野智說了一聲對不起後還抓了抓頭,換來麵包精笑的燦爛的眼尾在陽光下晃悠悠的顫動。

 

工作的照片順利產出,松本潤也有了更多的空閒時間帶著大野智去這附近玩玩,熱帶海洋氣候經常讓這兩個人夜晚出汗熱的睡不著,以大野智想聽故事為由松本潤自顧自的跑去那人的床上然後替那人扇了一整晚的扇子。好不容易盼來的雨下得很是時候,那天夜裡大野智和松本潤就興奮的爬起來看夜晚裡的雨景,聽著窗外嘩啦啦落在地上的雨聲似乎可以治癒人們不好的心情,松本潤竟意外的哼起歌來,直到聲音消逝在夜空中,兩人抱在一起睡的朦朧。

 

即使是自己真實去過馬丘比丘山,松本潤在看到大野智的畫作時還是大吃一驚,色彩斑斕的顏色似乎與印象中的地貌有些不同,卻又在某個細小的地方完全一致,松本潤佩服著大野智的畫工與其天馬行空的想像力,看著身邊專心致志的塗抹著畫板的男人松本潤終於明白了認真的男人最帥這句話的涵義。

 

心裡好像有什麼在拼命的冒出來,在他回過神來自己的臉已經貼到那張麵包臉上了,在觸到那人的嘴唇時松本潤的耳朵動了動,然後鼓足了勇氣對他說跟我交往吧。

 

「智君,跟我交往吧」

 

「我喜歡你」

 

大野智一開始有一瞬間的驚訝,麵包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然後幾秒鐘後緋色便慢慢的爬上了他的臉頰,紅著臉用唇語說了一句はい之後就把臉埋進沙發的枕頭裡,男人的貓背一抖一抖的,松本潤忍住壓上去的想法。後來松本潤的家裡掛滿了大大的一堆畫框,每一張上面不約而同的都是他自己,雖然有著會被人說自戀的風險,但是每一張不同型態的松本潤都是自己的戀人眼中的自己,每次這麼想想,松本潤就不會多在意他人的看法了,雖然能進自己家門的人只有大野智。

 

他們交往了一個月,七個月,一年,兩年,在交往第三年的時候松本潤意外的被提拔成了旅行報社的專屬攝影師,那就意味著他有更多的工資來養活自己與家裡的麵包精,雖然大野智也收入不菲,可那也意味著,他像平常的情侶一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時間少之又少,他猶豫著要不要自立門戶,這樣便有機會帶著自家小孩一起去工作,可這次職業上的高升也是他邁向成功的第一步,最終松本潤還是決定拒絕這次機會。

 

世界上的美景他見的差不多了,可讓他想一輩子看下去的只有大野智眼睛裡的風景。

 

回家準備離職資料才發現房間裡所有有關大野智的東西全都消失不見,急匆匆的他忘記了打電話便順著印象跑去了大野智以前住過的房子裡,房間裡已經被堆滿各種各樣畫廢的紙與畫布,松本潤在一片狼藉中找到了會社給自己發來的升職的郵件。大野智消失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今夜的東京突然的下了雨,松本潤躺在床上突然失了眠,聽著窗外的雨聲他想起來在秘魯的熱呼呼的旅館裡和大野智一起看過的那場雨,他把頭深深埋在大野智的枕頭上吸了一把他的味道,專屬的海洋香榭和奶香味縈繞在鼻翼間,在不經意間眼淚就已經順著臉頰滑落下來,窗外的雨依舊下的大,松本潤突然一個人大哭起來。

 

家裡曾經的儲藏室被大野智改造成畫室,可他從來不允許松本潤進去,失眠的松本潤根本沒了睡意,像發洩一樣把那扇門撞開,房間裡的丙烯味道讓他皺了皺眉頭,白熾燈的燈光在頭上閃了一閃,他終於可以看見大野智,白色的畫布上填滿的顏色,甚至他們還未相遇之前的松本潤在紙上被畫出來,那裡的每一幅畫,都是大野智。

 

撥通了的號碼終於被接起,松本潤聽見微微的海風聲,他能想像到大野智此時肯定在海上釣魚來排解自己的壓力,松本潤醒了醒鼻子,突然加快腳下踩著的油門對著藍牙耳機說。

 

「我來接你」

 

清清楚楚的三個敲擊的聲音從電流上傳來。

 

松本潤知道,那是大野智說他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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